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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袍上。 ??她脚下一软,眼前的世界顷刻间颠倒过来,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崔锦之心想…… ??这狗系统……你倒是让我说得出话来啊…… ??第九章 照料 ??一碗又一碗乌黑的汤药被不间断地送进丞相府的寝房,太医院拨了三四位御医日日守在丞相床前。 ??连皇帝每日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丞相身体如何了。 ??不仅是宫中上下,连整个京城百姓都十分担忧这位仁心良德的丞相。 ??从前只知道当朝宰相是一位忧国忧民的父母官,素日里简朴不说,经常在郊外救济百姓,在朝中也颇有政治手腕,他在位这几年,让无数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贪官污吏纷纷落马,百姓们无不感恩颂德。 ??如今无数双眼睛盯着丞相府,打探着其中的消息,才知道这府中,别说娇妻美妾,连人都少得可怜,竟然只有几个年迈体弱的老仆和一个小丫头伺候着丞相的起居,世人更是钦佩丞相高节清风,纷纷前往护国寺为丞相念经祈福。 ??可是接连七八日,也没能传来丞相好转的消息,京城中甚至已悄悄有了流言,说丞相大限将至,怕是连上元节都熬不到了。 ??“怎么回事?” ??上首的少年坐在昏暗的烛火下看着书卷,头也没抬,只淡淡问着跪在地上的那人。 ??那人是一位瘦高的男子,身着委地的黑色长袍,通体挂着繁复的银饰,几缕白发若隐若现,手腕和脚上还用红绳绑着几个小巧的铃铛,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叮铃作响,看起来十分诡异。 ??“丞相的脉搏无力,阴阳两虚。” ??那少年听了这话,微微侧首:“谈闽,竟然连你也救不得了?” ??“我不过是侍奉长生天多年,勉强掌握几分力量,又非医士。他这病本来就拖得太久,这段时日操劳过甚,又受之风寒,脉象虚弱,甚至很难感受到。” ??谈闽咽下 ??“若殿下想救,怕是……只有一个法子。” ??祁宥没有犹豫:“说。” ??“神女是长生天之下最尊贵的存在,而您的身体里,自然也流淌着她的血脉。”谈闽语调平稳,“用您的血来调养,能将他暂时从鬼门关拉回来。” ??祁宥清冷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变得模糊起来,他随意打量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神情突然变得自厌起来。 ??懒懒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打算让暗卫带着谈闽离开。 ??可谈闽并没有立刻离去,反而沉吟着,似乎有话想说,祁宥终于抬头正视他,问:“还有何事?” ??“您……似乎很在意这位丞相?” ??祁宥淡淡地瞥过一眼,眼神异常的冷淡。 ??谈闽一接触到这彻骨的视线,便温顺地低下了头,双眸微垂,一字一顿道:“无论如何,万望殿下……莫要忘记神女所受的苦难。” ??------------------------------------- ??“这几日来一直都是这样,无论用什么法子将药灌下去,过不了多久公子还是会吐出来。”清蕴红着眼睛,哭得一抽一抽,“御医说、说让我们先将后事备下。” ??祁宥看向床上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丞相,淡声道:“把药给我,你去熬一些米粥。” ??清蕴本来心中慌乱,此刻看着眼前的少年语调带着沉稳,内心竟也奇异的平静下来。她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退出房门去。 ??祁宥定定地看了会床上之人,又转头走到了药碗面前。他右手轻轻抬起,握住从袖中滑出的锋利匕首,再往另一只手上重重一划,一道细细的血流顺着手掌悉数流进了碗里。 ??他神色无波地缠好手腕上的伤口,端起药碗,扶起崔锦之单薄的背脊,将药碗直直地怼到了她的唇边。 ??苦涩的药味和血腥气混杂在一起,浓烈地只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