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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3/4页)
婕见长宁未直接答应,更觉丢脸,她本无追逐权势之心,可家中正君却是着了魔一般,非要让她来宫中向长宁开口。 ??她正君软磨硬泡,更是带着家中小儿一起求她,“如今君后无出,多少官员都送了自家儿子入宫往陛下面前挤,为的还不就是将来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女之父。广选之时我便说了,让你送衡儿去,陛下就算看在她父君的面子上,也会善待衡儿,至少也会许个卿位,可你偏不肯,如今皇帝身边又有了新宠,我们阮家身为陛下最亲近的外戚,可又得到了什么?” ??阮婕斥责道:“陛下就算要了衡儿,那也是抹于面子,更何况陛下能登基,我们阮家又给了陛下什么?如今我们什么都不缺,你非要送儿子入宫作什么?” ??阮衡却道:“母亲此言错了,谁说我们阮家不能给陛下带来好处?如今萧家觊觎皇位,陛下苦萧家久矣,可却没有办法,未来太女的生父是谁便至关重要,我们阮家与陛下最为亲近,若是这太女的生父是阮家人,那便是亲上加亲,陛下也可无后顾之忧啊!” ??阮正君更是劝道:“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再存那些文人的迂腐,做什么清流之人!” ??阮婕怎么都不肯去,阮正君便以死相逼,阮衡更是道:“若是不能进宫,那我此生都不会嫁人!” ??阮婕也是没了办法,长宁而后将她扶起,“姑母,并非是朕不肯,只是外人看着这宫中人华贵无比,可却看不到宫中的波云诡谲,让表弟入宫来,并非是对他好,反而是害了他。朕便封他为明成县君,会为他找个可托终身之人。” ??阮婕不好再说什么,便谢了长宁的恩典,长宁着人将她送回府去。 ??而后她往内室而来,见薛迹立在案前,紧抿着嘴唇,眸色幽暗,她走到薛迹近前,才发现他手中握着的那支毛笔被他折断,而画上依旧空无一字,她将那毛笔从他手中取出,却见上面带着血迹,长宁连忙将他的手掰开,只见笔杆断折之处锋利,刺‖进了他的手心之中,上面还渗着血。 ??长宁连忙让人去请太医来,可却被薛迹拒绝了,“只是小伤,并不碍事。” ??长宁将他手心中的木刺仔细挑出,而后又取出袖中的绢帕,给他仔细包扎好。 ??“你若是不愿让别的太医看,那便让陈太医去瞧瞧。” ??薛迹摇了摇头,“臣侍无恙,陛下此刻正忙,臣侍就不多留了。”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陛下今夜还过来吗?” ??长宁看着他,“今日是十五,我要去君后宫中。” ??薛迹捏紧了手心,他现在才觉得手心有些刺痛,一下一下,倒真是后知后觉,便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开始之时不觉长宁去其他宫中有什么,那时他只想得她一夕垂怜,可现在,她越是独宠他,他越是不能忍受她离开的每一夜,他只要想到她会解了衣衫同其他人肌肤相亲,他便要发疯,后宫中的男子尚且多不胜数,方才她的姑母还要送自己儿子入宫,又有一个人要来同他抢。 ??“十五就不行吗?” ??他明知她会有什么样的回答,却还是坚持去问,长宁无奈地看着他,“不行,朕明日下了朝去看你。” ??薛迹忽而笑了,他近来身子总有些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这笑容未达眼底,“他还会进宫的,对吧?” ??长宁知道他是在说阮衡,“朕已经许诺,要帮他另找归宿。” ??薛迹却幽幽道:“我知道他,以往在京都中见过,相貌生得极好,而且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长宁不知道为何他从猎场中回来,便变得这般敏感,“朕既然说了,那就不会更改。” ??薛迹没再说什么,慢慢转过头去,长宁又叫住他,“阿迹……”她取了殿中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 ??清明未至,如今仍有春寒,他最近也有些怕冷,薛迹任由她给自己系好斗篷,长宁轻声道:“不要多想。” ??薛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