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_分卷(5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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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55) (第3/3页)

关系,是该喊你一声爹。
  他悲壮闭上眼睛,等待着残酷命运的无情降临。
  不行笑死我,江景行你也有今日!谢桓先是下意识嘲笑一番,接着回味过江景行话里真正含义,整个人如临寒冬朔雪之中,冰雕似缓缓冻住。
  室内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扼住人的咽喉要害,下一刻随时会因窒息而亡。
  江景行沉痛点头:你没听错,也没想歪,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极快地布下隔音的阵法笼罩住厢房,才险而又险避免风仪尽失的凤陵城主几乎是面目扭曲吼出的一句江景行,我打死你个老不修的怒吼传遍佛宗内外。
  但到底是没防住随着大乘强者怒火炽极,自然而生的灵力波动冲击下耷拉半边屋檐,掉满一地的瓦片。
  千百楼主在院外槐树下笑到全身颤抖,比那被秋风刮得起伏不定,响声哗哗的槐树枝桠还要夸张。
  隔着的距离不远,谢容华自然察觉:阿爹那边出了什么事?竟闹出这样大的响动?
  说着她就拿起搁榻上的太平刀,想要过去一看。
  谢容皎一句话解决谢容华所有疑惑:师父与阿爹在一处。
  难怪。谢容华长眉一挑,恍然道,太平刀放下时撞出的声响如她乍松的心弦,姓江的也真是,害得我以为佛宗又不太平。
  其实是事出有因。
  谢容华不禁奇道:怎么,原来姓江的和阿爹打一场居然是需要原因的吗?
  这不是太阳打东边升起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吗?
  是有一点紧张的。
  但更多的是坦然和坚定。
  这本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谢容皎缓缓开口,神情如叙述日常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语气却坚定得如同执剑时的手:是我与师父之间的事情。
  谢容华容色沉凝下去。
  她与谢容皎固然性情迥异,一母同胞的心有灵犀确是做不得假的。
  她已有察觉,这必然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这也必然是一件她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我与师父心意互通,两情相悦,欲结为道侣。所以师父去和阿爹说了这件事情,而我和阿姐你说。
  世上虽说不乏男子之间结为道侣的事情,但终究是少数。
  如他们两人隔着师徒名分,更少之又少。
  说不上是惊世骇俗,也是极少有耳闻的。
  不愧为亲父女,谢容华想法上与谢桓达成高度的一致:姓江的这该死的老不修!
  说罢不欲多费唇舌在这儿无谓骂人,直接第二次抓起太平刀要去干点实事。
  阿姐。谢容皎喊住她,是我先与师父表明的心意。
  他那张足以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的面容上微露笑意,一时间满室通明,如搁置无数烁烁生辉的珠玉晃眼,我知我们之间隔着师徒名分,世所少有,很难为常人所接受。但我不指望世人的目光活着,我来这世上活一世为的是我自己。
  谢容华听着颓然叹了口气,一时间无奈代了她明艳眉眼间的逼人锋芒。
  她知道她是没法劝了。
  再说阿辞说得没错,她为什么要劝?
  所以我和师父在一起为的是我自己,我清楚知道自己倾慕他,无论如何不会改。谢容皎凝眸看她,眼底似凝着中秋那一轮明月全部的光。
  当然是很美很动人的,但中秋月美却并不仅是因为它本身的皎洁光辉,更多的是人们赋予它的含义:
  而阿姐,你和阿爹俱为我的至亲之人,你们对我的要紧我不必说,我定然是很希望,你们愿意认可的。
  道理被不辞你说尽,我还能说什么?谢容皎难得烦躁地叹了口气,我知你说的是对的,可我就是,不甘心。
  自己最宝贝的一株白菜被人不知不觉间轻松拱走,拱白菜的居然还是平日里最看不惯的那个人。
  这酸爽滋味简直没法言说。
  谢容华越想越气,她这半辈子都是有气当场发,连当初的部首也对她没奈何,从没遇到过这样憋闷的情况,竟生英雄束手之感。
  许是早料到谢容华的反应,许是终于把压在心里的心底话说出来,谢容皎却比她淡定释然很多,和声道:阿姐,多谢你。
  他眼里很通透,通透得能让人一眼望穿内中情感。
  是与他如冰如玉颜容之下格外不衬的温情脉脉。
  是矛盾与和谐交织在一处的奇异,远远比纯粹一种更能直击人心。
  我是他阿姐啊,谢容华想。
  就像是姓江的那厮说的,他辛辛苦苦练一手圣境的修为不是为低眉顺眼忍气吞声。
  我辛辛苦苦混到现在拥着一身威名,也不是为着被世俗绑得走不动路,反累着自身在意的至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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