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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 (第2/3页)
,他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鬼。
别怕。骷髅莞尔,请他进来,我只是想见见你。
自此以后,舒年夜夜在梦中与他相见。
他确实什么都不做,就是与舒年说说话。他关心他,问他白日做了什么,舒年不说,他从不生气,偶尔舒年说了,即使是再琐碎的事他也听得认真。
时间久了,舒年竟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某次舒年出门工作,遇到了一个难题。
一位年轻的新郎在迎亲时突然昏迷不醒,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败,不是医学上的问题,而是他被鬼迷住了。
他的家人请了许多人来看,依旧唤不醒他。眼看着新郎即将虚弱而死,近乎绝望的他们终于托了重重关系,找上了舒年的师父。
师父不在,进了深山联系不上,舒年代为上门,可他同样看不出新郎出了什么问题。
新郎的性命危在旦夕,舒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试遍了任何他能想到的办法,可惜没有一种是奏效的,只能勉强为新郎吊着命。
他的身体到了极限,撑不住了,站着睡着了,梦中见到他,他微微摇头,不甚赞许地说:你许久未睡了。
舒年不理他,揉揉发红的眼睛,逼迫自己醒来。
他一向纵容他,任他来去,这次却少有地将他拦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舒年不愿意说,他就迷了他的神智,让他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听后他沉吟片刻,对他说:是花煞。
花煞?舒年正惊心于他又把他迷住了,闻言被吸引了注意力,疑惑地重复。
他为他讲了花煞的来历:在旧时代,新娘出嫁坐在花轿里,若是用剪刀自裁,死后就会形成花煞。
不怪舒年不知道这种鬼,实在是花煞本就罕见,在那个年代就很少有人知道,现如今又早没了花轿,就算有所了解,一时间也很难能与花煞联想到一起。
花煞怕红纸与花冠菩萨。他指导舒年,叫他们寻来竹丝与红、绿、金三种色纸,以竹丝为架,做出纸花冠,再插一枚花冠菩萨的泥人。
他一边说,墙上悬挂的仕女图徐徐变幻,仕女避让到一侧,画中显现出了纸花冠与泥人的模样,细细地展示给舒年看。
新娘戴上花冠,走到新郎面前,花煞便会离去。
说到这里,他轻笑一声:花煞是女子不愿出嫁、含恨而终的怨魂,这位新娘无意招来花煞,想必对婚事心怀怨恨。你可告诉她,她可以用救人为条件,退了这门婚事。
有因有果,有予有得,终归是要偿还的。
他叮嘱舒年待事了后好好休息,将他送出了梦境。
舒年将信将疑地准备了纸花冠,叫新娘戴上,果然新郎醒来了。他对人心的估量也准得可怕,新娘根本不愿意救自己的丈夫,是舒年暗示她可以尽管提条件,她才雀跃答应的。
他不仅救了新郎一命,也救了水深火热中的新娘,舒年向他道谢,他笑着摇头说:小事而已。
你怎么会认识花煞?舒年问。
以前见过。他看了看舒年,忽然笑问,有予有得,我教了你,你能否也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叫你年年。
舒年眨眨眼,可以。
好。他轻轻唤他,声音含笑,温柔如水,年年。
舒年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以后舒年偶尔还会向他请教,他都一一作答,作为交换,他会问起舒年自己的事。舒年都和他说了,抵抗没用,要是他真想知道,还可以用迷魂的手段强迫他说出来。
你师父很厉害。
提起以前师父为舒年做下的布置时,他难得称赞道:在我见过的人中,他当算是第一人。他只有你一位弟子?
我还有个师兄。舒年说,但我没见过他,他在国外生活。
他点点头:随他好好学。
舒年瘪瘪嘴。一个厉鬼嘱咐一个天师好好学习?他这是知道他和他师父都拿他没办法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他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