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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2/4页)
很好,其言语不多,性情很随和,相信自己的朋友圈能够容纳此人。李隆基并未多想,只是觉得答应了此事,今后与姑姑的联络就可加深一层,遂满口答应道:“姑姑所命,隆基定遵照执行,有何为难之处呢?只是我的这帮朋友层阶太低,怕崇简兄耻与他们交往。” “又胡说了,那么你与他们交往,莫非自甘堕落不成?废话不要多说,就这么办吧。走吧,我们吃饭去。”太平公主立起身,执起李隆基之手,牵着他走出门外。 韦安石这些天异常恼火,自己与世无争。怎么事儿还会与自己扯上干系? 宗楚客私下里透出话儿,说话内容辗转传入韦安石的耳中。宗楚客说话大意为:一个老不死的如此恋栈相位,自己明里不敢说话,却主使来放暗箭。哼,总有一天,这个老不死的会知道后果的。 韦安石知道宗楚客辱骂自己的原因,按照宗楚客的理解,由于宗楚客顶替了中书令的位置,那么韦安石心有不甘。此次韦安石抓住西域之事大做文章,目的就是把宗楚客赶下台,这样韦安石可以回来依旧做中书令,可以一报前仇。 然韦安石实在冤枉,他从未有此种心思,没有任何动作。 崔琬为则天皇后当政时长安三年的进士,韦安石当时为神都留守,兼判天官、秋官二尚书事。按照当时的规制,士子们参加天部的“关试”之后,正式取得了入仕的资格。所以,“关试”之后,由朝廷出资举办“关宴”,由状元担任录事,然后再按名次担任主宴、主酒、主乐、主茶等名目,宴席的排场很大。“关宴”上,众入仕进士推天官侍郎坐在首席,并尊称为“座主”,于是这些进士与天官侍郎就有了一层师生关系。此后的岁月里,他们互相提携,较之普通的师生又多了一层微妙的关系。天官尚书虽不被称为“座主”,那也是有相当渊源的。崔琬作为此届的进士,韦安石当时兼判天官尚书事,自然两人就有了一层关系。此次崔琬上书弹劾宗楚客与纪处讷二人,朝中之人只要稍稍辨其渊源,肯定会得出由韦安石主使的结论。 韦安石想到这里,不禁摇摇头。心想此次弹劾若非崔琬本人的意思,那么即为主使之人处心积虑,有意将视线向自己转移,从而混淆视线。韦安石毕竟仕宦多年,深明其中的名堂,他到现在忽然深深佩服起这位蒙面的主使之人:不露痕迹,招数够狠! 韦安石想破了脑袋,始终想不出此位主使之人的端倪。眼前朝中局势,韦皇后势力可谓一枝独大,韦皇后的亲信把持了朝中大政,如宗纪二人此种劣行,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大罪,若则天皇后当政,也断然轻饶不了他们。可是由于韦皇后三言两语,皇帝就轻轻放下,还莫名其妙地让他们结为兄弟,真是旷古奇事。如此局势下,李氏宗族之人唯求自保,如自己这样不肯趋炎附势的大臣想请求致仕以避祸,谁还会有闲暇时间出手进攻呢?韦安石实在想不出这位高人是谁! 思虑之间,韦安石忽然动了一个心思,自己好长时间未去拜见相王了,近日要去走动一回。 李隆基回府后办了两件事,他首先把乐工头儿叫来,让他依自己所谱《感庭秋》之曲排练,后日要入相王府敷演,同时派人去叫刘幽求入府。 刘幽求很快来到,李隆基将他召入中堂耳房,然后将门窗紧闭,两人开始轻言轻语说话。 李隆基把今日姑姑召见自己的过程复述一遍,然后说道:“刘兄,你当初让我与姑姑联手,看来天佑我们。现在我尚未有动作,姑姑就找上门了。她让崇简跟随我们,今后联系会更为紧密。” 刘幽求沉思一会儿,然后说道:“太平公主不愧为太平公主,殿下,太平公主之睿智,我等难及啊!” “刘兄何出此言?” 刘幽求微微一笑,反问道:“太平公主目光如炬,她这次主动召见殿下,定是以为殿下对她有益处。你说,太平公主瞧中了什么?” 李隆基闻言并不说话,也是微微一笑。他在太平公主府中已经意识到,姑姑这一次示以亲切之意,缘于她瞧中了自己的这帮朋友。她既然瞧中了自己的这帮朋友,则其心中定有图谋,且此图谋并非小事。 刘幽求说道:“太平公主既有如此念头,我们此前的一个谜团终于可以解开了。” 李隆基摇摇头,说道:“不错,这次弹劾主使者实为姑姑,姑姑的这一次行动实在做得很好,她若不找我,且说了这么多话儿,我们此前所言终为猜疑。” 李隆基与刘幽求此前密切关注着这次弹劾之事,静观事情的发展方向。待结果水落石出,两人不禁啼笑皆非,他们事先也想过许多结果,绝对想不到会以这种结果结束。事情过程中,李隆基多方探询各种线索,并让王崇晔悄悄打探崔琬与李尚隐的底细,以判断事件的起因。 他们绝对不相信主使者为韦安石,因为明眼人都知道,韦安石现在采取了退避三舍以避祸的策略,肯定不会指使自己的门生出面弹劾以引火烧身,为宦多年的韦安石断不会出此蠢招儿。那么,主使者到底为谁呢? 他们细想了一圈,就对太平公主有了一些猜疑。李隆基知道,父亲绝对没有心思干这等事儿,自己又没有任何动作,那么思来想去,只有姑姑比较可疑。今日与姑姑一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