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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1/2页)
眼睛幽幽地望向屋内燃着的安神香炉,荆秀道:“起来罢,再添一块安神香。” “诺。”婢女战战兢兢起身,荆秀忽而又道:“罢了,拿件披风来,本殿下要出去赏月。” 银线披风,绣玉麒麟,领口一个小小的“秀”字,围在长发未束的六殿下的脖子上,端的是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婢女替她系好了披风,却依旧没错开眼珠。 “竹羽。” “殿、殿下。”婢女失措地低头,“奴婢知错。” “我想一个人走走。” “诺,奴婢告退。” 新府邸刚刚建成,到处都是崭新的,但是府里没什么人,有些冷清,能同她说说话的就更少了。荆秀用披风把自己裹紧,抬头远望皇宫的方向。 在皇宫的时候巴不得出来,出来了又想进去,是为什么呢? 啪嗒一声——一粒石子掉落在她脚边。 又一粒,掉在她的右脚边,陆饮冰循声望去,顿时笑靥如花。 秦翰林:“停——过。灯光。” 夏以桐站在灯光的中央,秦翰林去给她说戏:“等一会你过去抱住她,我和编剧商量了一下,还是不要从背后抱了,就面对面的,你要像抱一个懂事的孩子那样抱她,充满欣赏和宽慰。” 夏以桐:“……” 秦翰林:“ok吗?” “ok。”夏以桐深呼吸放松。 “《破雪》第……a!” 喊开始的瞬间,陆饮冰霎时间恢复了刚才的笑容,事事算计的皇子殿下,在看到心上人的瞬间,什么都伪装不出来了,心尖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神奇而甜蜜的花,她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像个莽撞的少年郎,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激动而深情地唤:“陈轻!” 陈轻也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秦翰林:“卡,ng。” 夏以桐立刻道歉:“我调整一下,抱歉各位老师。”陆饮冰那样直白而爱慕的眼神,她一见就把原来酝酿好的情绪都忘了。 三分钟后。 “a!” “陈轻!” 陈轻先是朝她展开双臂,然后才缓缓展露一个笑容,那个笑容是长辈对晚辈,朋友对朋友,里面有赞赏,有思念,有嗔怪,唯独没有和少年相同的胶着的爱恋,也或许有,但被其他感情压下去了,不值一提。 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淡,永远满怀心事。 她和荆秀在一起越久,就越难真心地笑出来。 六殿下在这方面是迟钝的,她见陈轻笑,便单纯地喜悦,压着心底泛上的丝丝甜意,握着陈庆手,关切地问:“你私自出宫,可有危险?” “陛下今夜歇在赵才人那里。” 荆秀一听便不高兴了:“我又不问你这个,谁要听他又翻了谁的牌子呀。” “那你想听什么?” “想知道你安不安全?” “我这不是答了么?” “你为何总要惹我不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开心吗?” 见荆秀真的动怒了,陈轻眼底掠过一丝叹息,反握住她的手,道:“没有危险,很安全,你放心。” 荆秀还是敛着眉,偏头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换上一脸轻松笑意,牵着陈轻的手往屋里走,高兴地说:“那你今晚留下来陪陪我,与我说说话。” …… 掌上灯,沏上茶。 陈轻站立桌侧,头上还罩着斗篷,低头望着荆秀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耐心地清洗茶具,再往上,是仅着中衣的单薄身材,风一吹都要倒了似的,后背两支尖锐的蝴蝶骨尖锐地耸起来;再往上,是弧度美好的下颔,那儿还有一点肉,摸起来想必软滑,手感上好;由于侧对着,看不清荆秀的正脸,但侧脸却更显温柔敦重。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茶水的香气,屋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荆秀修长双手静静摆弄茶具,陈轻看出了神。 “将来我若能当上皇帝,我便娶你作皇后啊?”六殿下手里的杯子抖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紧张到发抖的声音。 “嗯?” “我若当不上皇帝,你愿意嫁我么?”第一句话说出了口,第二句话便没那么困难了,但荆秀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们私奔。” 陈轻禁不住弯了弯嘴角,一个笑容还没成型便转喜为涩,最后什么也没能留下。 “……” “你怎么不说话?”荆秀紧张地看着她,“我是真心的。” 少年人啊,一颗心火热似太阳,却不知道有的人一辈子生于黑暗,是见不得这般耀眼的太阳的。陈轻静了一会,避而不答:“你一定会是皇帝。” “那你愿意嫁我么?”荆秀道。 “……” “愿意么?”荆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热切,不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誓不罢休。 陈轻眸中闪过一丝动容。 “陈——”荆秀瞪大眼睛,猛然一怔。 陈轻踮脚吻住了她。 秦翰林:“停——过!” 秦翰林:“大家伙,打起精神一鼓作气,准备下一镜。” 夏以桐在听见“过”的第一时间把自己和陆饮冰分开,一个人跑开了,连句话都不说,陆饮冰:“……”她走到秦翰林那儿,问:“你觉不觉得夏以桐今天有点怪?” 秦翰林忙着看回放,心不在焉地回:“怪,很怪。” “哪里怪?” “哪里都怪,嗯,挺好。” 陆饮冰奇怪地朝角落里看,夏以桐正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按键,恨不得打娘胎里生出来十只手,陆饮冰更好奇了,到底在干什么? “……比尝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