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旧识 (第2/3页)
,疼痛很深地钻进肉里,想养好多少需要些时间。 才挨了打的皮肤沾上热水,疼得樱桃一直脚趾都是蜷缩在一起的。但说要洗澡的人是她,她就也没再和秦肃之喊疼,只有水流不太温和地冲到身后的时候,她会很轻地皱一下眉。 她说:“我今天快被他吓死了……” 秦肃之说:“是吗,没看出来。我看你胆子比天还大,这世界上可没你怕的人和事。”他把手指插进樱桃湿透的发尾,给她理了理头发,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说,“也不是。我感觉你好像有点怕严局,她今天还和我说,你每次见着她都胆战心惊的,她特意让我转告你,让你下次见她的时候别太紧张,她很喜欢你,不会对你凶的。” 一听到严行的名字,樱桃就忍不住浑身都跟着绷紧了一瞬:“但是我是真的有点怕她。” 作为秦肃之的顶头上司,严行严局长似乎从出生起就没有学会微笑这个基础表情。樱桃每次见到严行的时候,这位年逾五十的女强人都是走路带风,不苟言笑的模样,每一秒好像都在准备着拿出枪抓捕犯人。樱桃面对这种人总是有一种很微妙的无力感,她所掌握的社交技巧在严行这里从来都没有办法生效,而面对严行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有种本能的害怕。 秦肃之说:“她又不骂你,你怕她干嘛?我怕她还说得过去一点。” 樱桃说:“唉,这个我和你解释不清楚,严局就有点像浑身闪着金光的得道高人,我是那种外面飘着的孤魂野鬼,一碰见她,我就担心我下一秒变成一道青烟魂飞魄散了。是属性比较相克,不是别的。” 秦肃之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脸:“在这胡说什么呢。” 樱桃安静了一会,问他道:“你说,我能算是个好人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轻松随意,但秦肃之知道樱桃究竟是在问什么。他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她: “你有一颗好人才能有的心。”- 第二天是周五,应父早就把假给樱桃请好了,她干脆就缩在被子里理直气壮地赖了很久的床。 她今天的精神比前一天晚上要好上不少,也有工夫和秦肃之打打嘴仗了。周五是工作日,应家叁个男人轮流过来看过她之后, 就全都依依不舍地上班去了,只留下一个游手好闲的秦肃之,这会俩人就待在樱桃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说车轱辘话: “所以舞剧我就真的不能去看吗?” “不能。跟没跟你说不能哭?你昨晚上哭成那个样,今天还好意思来问舞剧的票?”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很想去看!而且我很想和你一起去看!” “那也不行。你说啥是啥,那家里还有什么原则,你哭一哭闹一闹就都听你的了。” “……你一定是不爱我了。” “不要上升!舞剧的事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 “所以舞剧我就真的不能去看吗?” 车轱辘话说了四五回,樱桃总算不吭声了。秦肃之本来一边对着电脑理材料一边和她讲话,见她那边一下没声了,就抬眼看过去,一看才发现樱桃正裹着被子,在那自己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呢,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秦肃之一下就没了脾气:“……说不过就哭,你这什么毛病啊。” 他放下手头的文件,走到床边贴着樱桃坐下,揽过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和她讲话: “你说你是不是傻,逗你玩的话你也听不出来?”他屈起指节给樱桃擦了擦眼泪,“那舞剧你那么喜欢,又是严局给的票,我就是不带你去她都得打电话过来催,哪能真不带你去啊?我就想等你撒个娇,你说你可好,这哭哭啼啼的,多大个事啊。” 樱桃抽噎道:“那你不是说家里得有原则吗……” 秦肃之说:“有个屁的原则啊,你不就是原则吗,但凡你喜欢的就是正确的,你讨厌的就是错误的,别的还有啥原则?你动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咱们还有别的原则吗?” 樱桃就还真的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没有了。” 秦肃之弹指一敲她脑门:“行了,想通了就别哭了。你这一天哭上八百回,不知道的人得以为我把你欺负成了啥样呢。”他顺手摸了一把樱桃的头发,又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到一嘴樱桃脸上咸涩的眼泪,这才返回去继续对着电脑理文件了。 秦肃之最近一直事情不少,樱桃知道他是在为了她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但她也没办法再多问些什么。在这些事情上面,秦肃之远比她要敏感得多,一点点事情就会引发他极度的焦虑。她不想再额外给秦肃之增添负担,便只好假装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她几乎是掰着手指数日子,总算盼着周日到了。 舞剧《九歌》的演出就在周日晚上七点的首都文化大剧院。经过两天多的休整,樱桃的伤总算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坐下站立牵扯到伤处了还是会疼。秦肃之忧心忡忡地询问完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没法躲过樱桃的眼泪攻势,只好开车带她去了剧院。 樱桃一路上情绪都很高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