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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第227节 (第1/2页)
无为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呼吸有些急促,那个叫瓦杜的头目走了过来,站在他的对面。 “我定会抓到你的小辨子,南晏人。” 无为面无表情地将腰刀收回鞘中,转身就走。 瓦杜不服气,冲他背影喊。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是不敢跟我单独比试一番吗?” 无为回头看他。 “你不是我对手,瓦杜。” 瓦杜极不服气,将腰上的刀鞘解下,丢在地上,朝他做了个抱拳的邀请动作。 “来。” 无为不理他,越走越快。 “没种的南晏人。” 瓦杜在背后不服气地怒骂,“我才不信阿伯里会私通南晏。那只信鸽是你的,赵胤的信也是写给你的。是你们陷害了阿伯里。” 无为顿下脚步,冷冷看他。 “你去说给大汗听。” 瓦杜拳心紧攥,满脸怒火。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你等着好了。” ———— 巴图大帐。 这是时雍见过的最大的毡帐。 有书案,有议事的桌几,有摆放的水果,墙上挂着一个狰狞的牛角,中间是一个插着红蓝旗的巨大沙盘,沙盘上是晏兀两军的攻守布局,十来名亲卫分立两侧,大气不敢出。 气氛压抑,却反常的安静着。 巴图在一张铺着厚厚褥子和兽皮的躺椅坐下来,摆了摆手。 “都出去。” 亲兵们都后退着离开。 几个亲卫看了看时雍,也不发一言地走了。 时雍站在帐中间,时雍处境窘迫,却没发一言。巴图懒洋洋地盯住她,不知在看什么,也是许久没有说话。火光摇曳,烛火燃烧着,将巴图的脸衬得极为阴凉可怕。 “你说说,孤当如何处置你?” 巴图终于开口,时雍揣摩他的表情,读不出他的意图,抿了抿唇,认真道: “听天由命。” 这回答似乎出乎巴图意料。他垂下脸来,认真端详时雍,“你不怕死?” 时雍道:“怕。” 巴图道:“为何不求情?” 时雍道:“求情有用吗?” 巴图微微眯眼,打量她。 巴图见过了太多在他面前下跪求饶的人,那是弱者对强者天然和必然的臣服,是顺应,是应当。 所以,巴图要做强者。 做这天下的主,不必向任何人臣服。 可时雍进帐这么久,始终一动不动,不吭声,不求饶,说她是听天由命,不如说是有几分看淡生死的坦然。 这样饱受沧桑和世故方能练就的坦然,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巴图打量她许久,突然沉声道: “侧过身去。” 侧身? 时雍奇怪地看他一眼,顺着巴图的视线指示,将身子转向左边。 巴图冷冷道:“回头,看我。” 时雍又转过头,半个身子扭过来,盯住他。 巴图挥手,“再来,别挑眉。你是在瞪我吗?” 时雍不知此人到底要做什么,不冷不热地瞄他一眼,依言再做一遍。这次,她发现巴图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好像对她的表现很是不满。 她猜不透这个漠北枭雄的想法,只是淡淡看着他。 巴图又命令,“眼抬高。” 时雍微微仰头,抬眼。 巴图:“没让你抬下巴。低头。” 时雍低下头。 巴图看着她的脑门,却看不到她的眼睛了,“抬头。” 时雍觉得这个人有病! 她抬头直视巴图,微弯的眼角有疑惑的嘲意。巴图眉头皱紧,似乎有点不耐烦,也不知想在她身上看什么,站起来绕着她走了两圈。 许久,巴图摆摆手,坐回去。 “罢了。罢了。来为孤号脉吧。” 他把手腕放在椅子边的几上,时雍慢慢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敛着表情,沉默地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