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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百里祐 (第4/5页)
处,我潜意识总害怕再被她抛弃,看她转动眼睛,思虑着想要逃跑的样子,我的内心就会疼得无法呼吸。 我又害怕程郁和沉珂找上她,被人发现自己的软肋,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她是只有我能伤害的杏初。 她变了很多,个子长高了一些,褪去婴儿肥的脸,看着还是胖乎乎的,很好亲。 她对我和以前一样施着小手段,观察我的脸色,但若是和她预期的不一样,就会很快皱着脸跳开,不再继续。我要是没有回应,完全不会有下一次。 她比以前更爱哭,被我发现她哭着睡着,我问她原因,她很是抵触,不肯说。对我的笑容也逐渐少下去,大多数时候的笑容都是硬堆在脸上,像是个空壳的娃娃。 我讨厌这样对我有所保留的她。以前的她,总是叽叽喳喳想说的不想说的说个不停。到了现在,却长久的沉默,即使说话,却很少说自己的想法。 我很害怕恐慌,害怕她的感情对我也变了质怎么办。 如果真的变了,我该怎么办? 这是我不能允许的事情。 当她白着一张脸在浴室对我说自己过去不懂事,不想再拥有一段无法处理的感情的时刻,胸前瞬间燃起的怒火和疼痛很快就让我失去理智。 我早就想囚禁她了。只要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失去飞翔的能力,她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本来为了沉珂和程郁,我已经很头痛了,就这样把她藏起来也不错。 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甜,内里的体液都是甜的,是引诱我献上生命的毒药。 我不会死,我害怕死后她将我忘记,就这样展开新的人生旅程。虽然我曾经差点死掉好几次了,我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即使小心还是竖了很多敌。好不容易撑到可以真的独当一面,可以将她重新拥入怀抱,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我不会重复父母的错误。我不会让杏初死,也不会让我死。她要永远活着,以活着的姿态永远属于我。 不过能让我死的,也确实只有杏初。 她不想怀孕,我知道。可我不知道除了孩子,还可以用什么可以拴住她。连爱都能变质,何况其他? 她看到床就会恐惧,看到我也会,即使她很好的隐藏了,我也知道。 她急速地瘦下去,我做的东西,一口也吃不下,包的严严实实放在冰箱,一点都没动。 我没办法,想着带她出去吃一些。 看她望着车窗,露出渴望的眼神,恢复一点生气。我庆幸,她又在笑了,又恐惧,她会再次离开我。就像花朵属于自然,小鸟也必定属于天空。 遇到她和前男友有说有笑,始料未及。我早就知道她和别人交往过,别人递来的资料我翻了几下,就无法呼吸。捂着纸袋的时候我在想,林杏初,你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我又对这种折磨欲罢不能,她给我的任何,我都甘之如殆。 我想要把身体里的疼痛还给她,但当真的看她因为软塞而惨白的脸时,颤抖不停的却是我。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杏初,可我毫无办法。因为这就是我。矛盾又可恨。 她坐在钢琴前弹琴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我。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母亲,她笑着:“祐,你是被诅咒的公主。” 而我把前来救我的王子,变成了另一个被诅咒的人。 不知不觉中,我还正在把她变成另一个母亲。 她会不会跟母亲一样,在我生日这天永远地消失? 呼吸阻塞,头脑发沉,我甩了杏初想要触碰我的手,快步走到书房。太久没犯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去的。 我罩着纸袋拼命呼吸,数着数,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模糊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我握着手里的八音盒,再次平静下来。 我将八音盒放回保险柜的时候,杏初敲了门进来。她开始讲一些过去的往事,她说要彻底放弃我。 太痛了。身体真的太痛了。 我的意识渐远,却还是支撑着一点,打给了深泽。 深泽带我去医院,看医生给我打针,皱着眉问我:“纸袋一直随手备着吧?” “嗯。”我疲惫,不想点头。 他看我:“你不是很久都没发病了?这次这么回事。” “我不知道。” 他露出嘲笑:“你别骗我,除了林杏初,谁还能把你变成这样。” 他说的很对。 “听我一句劝,我知道她对你的重要性,但是你不能因为她搭上你自己。必要的时候,要割舍掉,这对她对你才是真的好。” 我虚弱地看着他,很想告诉他,如果能割舍,我早就割舍了。但她已经变成了我心上的一块肉,想要割舍,只能让我死。但我不能死。因为我死了,我害怕她会很快忘记我。 凌晨,我疲惫地回到家。 为了避免沉珂找到她,我新搬了一次家,业主是我的名字,但其实这套房子在她的名下。 她问我有关周沉培的事情,我并不想告诉她,这些黑暗肮脏的事情还有那些令人窒息的回忆,只要让我一人承担就好。 她应该笑着,无忧无虑地笑着,即使因为她那过早去世的父亲,她那重新成家的母亲,我都不想让她再多留一滴眼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