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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逃出生天 (第3/3页)

。等连祈将人杀了个精光,他才提剑上去。
  舞儿叫了一声,连祈回身一挡,被岑息逼退了几步。
  连祈见过岑息出手,却未与他交过手,只觉此人出手极快,招招狠戾,却又收放自如,而且明显在放水。他经过几番车轮战,岑息若取他性命,不过三两招的事,如今盘踞不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最后一招时,连祈拼尽全力挥了下去,岑息用剑隔开,退后一步,收剑入鞘。
  此人并不想杀他。
  连祈像明白这个事,问道:“为什么?”
  岑息没有解释,却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救命之恩便先留着,待你东山再起之日,我再来讨。”说罢几个起落,消失在山野之间。
  夜风吹得衣衫猎猎,连祈浑身一松懈,拄着剑跪到地上。
  岑息在山口与叶舟会合,叶舟望了眼深黑的密林,脸上出现少有的犹疑之色。
  “你就那么确定他能帮你?”
  岑息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唇角一歪,笑得邪肆而无所谓,“凌云堡的少主,岂是池中物。”
  叶舟看着一路上被连祈收掉的人,夹着刀吊儿郎当地唉了一声,“这下回去难交代喽。”
  “我自有对策。”
  叶舟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多嘴。
  连祈撑着下了山,再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舞儿吓坏了,扶着他寻到瀑布后一处山洞,暂时歇下来。
  连祈身上的伤虽都不致命,却也染红了衣衫。因为是逃出来的,舞儿身上也没带药,只有荷包里花姑给的那只黑瓶子。
  舞儿在那之后问过花姑,这里面是一对蛊,需沾染人气才能活,她便贴身带着。
  舞儿紧了紧手中的瓶子,垂着眼睑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听到连祈痛哼,匆忙靠过去。
  “爷!”洞里面有些幽暗,看得不甚清楚。舞儿跑出去就近捡了些枯草,拿着石头在旁边打了半天,才出了火星子。舞儿见连祈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还不住往外渗着血,用木枝缠上布条,做了支简易的火把,又跑了出去。
  舞儿时常在花姑身旁走动,花姑通些药理,她便也学了些皮毛,一些简单的止血药草还能识得清。好在这山里最不缺这些,舞儿挽了些药草回来,掐下上面的根茎,嚼成糊状敷在连祈的伤口上,血便止住了。
  舞儿面露喜色,也顾不上腮帮子酸,将伤口一一敷上药,撕下内衬裹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舞儿才靠着石壁吁了口气。
  后半夜的时候,连祈发起了烧,有些神志不清。舞儿强忍着才没哭出来,她一个人真的很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舞儿……舞儿……”
  “爷!我在!我在这里!”舞儿贴着他滚烫的额头,一迭声应着。
  “爹……娘……”
  舞儿愣了愣,鼻腔一酸,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这五年来,连祈从来没有喊过他的爹娘。第一次杀人回来的时候,他泡在冷水里一夜,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双手却在发抖。直到后来,他适应了那种生存模式,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心底,对她也未显露分毫。
  这是第一次,舞儿感觉到连祈的脆弱。
  “冷……”
  舞儿听到连祈呓语,将火堆添旺了些,将自己的衣服全盖在他身上。可是连祈犹自喊冷,舞儿顿了顿,将贴身的衣衫也褪去,一丝不挂埋入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怀里的暖香不自觉地吸引着连祈去靠近,双臂渐渐收紧,好似怕有什么剥夺了这一份温暖。
  舞儿被他勒得有些难以喘息,却未离开,玉臂穿过他后背抱着他,相偎着度过冰凉而深邃的黑夜。
  (检查错别字的时候,发现把叶舟达成了野种,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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