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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第3/3页)
妹?这话娘娘很该对淑妃去说,连金印都拱手相让了,这才真真叫一家子骨肉情深呢!” 蒋映月见此话颇有挑拨离间之嫌,待要上前制止,却在被蒋碧兰瞪了一眼之后,只得收声——多说多错,凭这位嫡姐的气量,冯玉贞也不过说出她的心里话罢了。 蒋映月便懒得多管了,反正那块印她暂时是不会交出去的,旁人爱怎么着怎么着罢——见识过权力的滋味后,傻子才会甘心放手。 这厢蒋碧兰却柳眉倒竖,“好你个冯氏,竟敢讥刺本宫!看来真是翅膀硬了,忘了你从前是怎么卑躬屈膝讨好本宫的么?” 看她的模样,似乎还想冲上去再扇冯玉贞一巴掌。 德妃贤妃忙上前拉住,好歹都是宫里的主位娘娘,真弄得披头散发可成什么样?被陛下瞧见,她们这些人都讨不着好。 温德妃找了块热毛巾来给冯玉贞擦脸,一壁劝道:“你好歹省点心吧,跟贵妃娘娘顶嘴做什么?这不吃着苦头了吧?” 话里话外仿佛冯玉贞受了天大的委屈,蒋碧兰听着更加生气,难道她不得人心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徐贤妃环顾了一圈殿内,却轻轻诧道:“陛下呢?”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貌似从方才开始就不见皇帝身影,莫非私自到产房里头去了? 天也!这怎么行? 蒋碧兰皱眉道:“你们怎么也不看着,让陛下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亏得蒋太后不在,否则老人家恐怕要大发雷霆。 温德妃悄悄撇了撇嘴,“你敢说,那你去说吧。” 没看皇帝一颗心都栓在夏婕妤身上么,旁人阻拦又有何用?没的惹一身臊。 * 刘璋此刻的确在产房里头,并且已待了快一刻钟了。 夏桐乍一见他身影,着实吓了一跳,差点连正生孩子都忘了,吃力地扶着床柱想要起身,“您怎么来了?” 刘璋将她按回那张四平八稳的拔步床上——纱帐之类的都已经拆除,此刻看上去更像一块硕大的木板,方便稳婆们围聚工作。 夏桐责备地望了春兰一眼,意思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春兰只能默默背转身,皇帝的任性宫里谁还不了解么?别说她了,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太医跟接生嬷嬷都不敢声张呢。 都是被皇帝的独断专行吓怕了。 夏桐虽未刻意研究过宫中习俗,可也知道产房血腥地最为忌讳,尤其对男子不吉。她自己不在乎这些迷信,却也不想落人话柄,说她仗着身孕作威作福。 夏桐决意劝他出去,“陛下,您还是暂且回避一会儿吧,妾很快就会好的。” 这话说得其实颇为心虚——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生多久,听人说生两三天的孕妇都有呢,还有不少难产或者一尸两命的,夏桐想想便觉头皮发麻。 刘璋看出来了,温和地握着她的手道:“无妨,朕陪你。” 夏桐倒不想要他陪,别说一个大男人不懂接生,帮不上忙反而添乱,从较为隐私的方面,她也不想让皇帝看到自己生产时的难堪模样——听说还有当场失禁的呢。 冯玉贞那一小滩尿渍都能让她几个月闭门不出,不敢想象大小便齐飞会是何等名场面。 夏桐想想都觉得心理阴影要出来了。 为了避免出丑,她被迫对皇帝说了实话。 谁知皇帝看起来承受力却很高,“这有什么?谁小时候不是动不动就拉裤子?朕只当你是小孩儿便成了。” 夏桐简直欲哭无泪,问题她不是啊!何况皇帝这会子嘴上说得好听,真遇上了不定会是什么模样呢。 恐怕跑得比兔子还快,而且以后没准再也不会要她侍寝——夏桐还挺舍不得这根人形按-摩棒的。 刘璋见她将头摇的跟拨浪鼓般,就是不肯让自己陪伴,只得想了个折中的主意,“不如这样,朕只看你上面,不看下面总行了吧?” 夏桐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办法。 刘璋于是侧身坐在床沿上,专注地望着她苍白中透出晕红的两鬓,时不时还拿毛巾擦去她额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