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风散,在梧溪_第208章 《高拱顶的哥特式房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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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高拱顶的哥特式房间》 (第2/4页)

你的老师,他可是位饱学夫子:
  高贵的瓦格纳博士,谁人不知,
  当今学界头一个数他威望崇高!
  是他一人维持学界的团结,
  是他每天给学术添加养料。
  渴求全知的莘莘学子
  齐集他门下听讲受教。
  他独立教坛,光芒四射,
  开天上地下的知识库房,
  如同圣彼得执掌着宝钥。
  他名震四海,光彩夺目,
  再没谁能比他荣名显耀;
  就连浮士德也声名黯淡,
  只剩他还有所发明创造。
  ”
  诗22:07:06
  “
  助手:
  大人,请原谅,如果我
  提出异议,如果我对您讲:
  所有这一切全不是事实,
  我老师乃是谦虚的榜样。
  对那位夫子的神秘消失,
  他总是不能够理解释怀,
  仍日夜祈求,盼他归来。
  这间浮士德博士的居室,
  他走后就保持原封原样,
  一直等候着它的老主子。
  我几乎不敢踏进这房门,
  今儿个想必是良辰吉日?——
  墙壁似乎曾经哆嗦颤抖,
  门框歪斜了,门闩已蹦开,
  否则您自己也没法进来。
  糜非斯托:
  你的老师跑哪儿去了?
  领我去找他,叫他来!
  助手:
  唉,他严禁我将他打扰!
  去叫行不行,我不知道。
  几个月来,他闭门谢客,
  专心致志完成那大事业。
  身子骨羸弱得一塌糊涂,
  不像书生倒像个烧炭夫,
  耳朵鼻子全糊得漆漆黑,
  老是吹火所以两眼充血——
  如此孜孜以求,一刻不停,
  火钳叮当在他美如音乐。
  糜非斯托:
  这么说他要让我吃闭门羹?
  我可是能加速他成功的人。
  (助手离去,糜非斯托大摇大摆地坐下。)
  刚刚才等我在这儿落座,
  那后边已出现一位熟客。
  如今他成了超级摩登人士,
  定会趾高气扬,信口开河。
  ”
  诗22:15:59
  “
  学士:
  (从过道冲进来。)
  大门小门全都开着!
  这回总算有了希望:
  他不再埋首故纸堆,
  活人变成个死鬼样,
  枯萎憔悴,可悲可怜,
  不死不活,苟延残喘。
  外墙内壁全已倾斜,
  最后难免都会倒塌,
  咱们要不马上躲避,
  肯定将会遭压挨砸。
  我虽胆量比谁都大,
  仍旧不愿往门里跨。
  今天我又会有何遭遇!
  许多年前不也在这里,
  诚惶诚恐,虚心求教,
  只因我刚刚上一年级?
  对老头子我满怀信赖,
  从他的胡扯寻找教益?
  从那故纸堆中知道多少,
  他们就塞多少进我耳里,
  有的连他们自己也不信,
  就这样将彼此生命耗去。
  怎么?——那边斗室里面,
  仍坐着谁,光线倒明不暗?
  走近一看真吓我一跳:
  他坐在那儿,穿着皮袍,
  真的,和我离开时一样,
  他仍披件灰色大皮袄!
  当时他尽管能说会道,
  我还是听不怎么明了。
  今天老一套完全不灵,
  我该大胆去和他聊聊!
  如果忘川的激流,老爷子,
  没有冲昏你这歪斜的秃头,
  那就张大眼瞧瞧我这学生,
  他如今已不用把教鞭忍受!
  我看你呀仍旧老模老样,
  这次我却另有一番景象。
  糜非斯托:
  你听见铃声就来,我挺高兴。
  即使当初,我也未把你看轻;
  蛹和幼虫已经向我预示
  一只花蝴蝶儿即将出世。
  卷曲的头发和花边领子,
  曾使你喜欢得像个孩子。——
  你看来从不曾留过小辫?
  瞧今天你梳着瑞典发式。
  看上去你果敢而有决断,
  只望别变得武断又极端。
  学士:
  老先生!咱们是在旧地相逢;
  可得考虑时代已经大大不同,
  趁早收起你模棱两可的屁话;
  如今咱们眼光也得变化变化。
  当初您愚弄忠厚老实的青年,
  而且成功用不着讲什么才艺,
  可今儿个谁还有这样的勇气。
  糜非斯托:
  向年轻人传授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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